


他是名副其实的“鸟人”,对这个称呼,“喜头”(网名)乐滋滋地接受。他内心最清楚,翱翔于天空的感觉多么欲罢不能,自由快乐——他是滑翔爱好者,也是武汉信天翁滑翔俱乐部的组织者之一。平时是办公室职员,周末背着伞包去寻山,双脚悬空寻找自由,摆脱地心引力的束缚,在天空掌握心灵的方向,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而在武汉“鸟人”中,“喜头”是屈指可数的拿到初级培训(A级)教练资格的人之一,所以他又被“鸟人”们羡慕地称为“老鸟”。想要一起学习滑翔做个新鲜“鸟人”,就得先看看“老鸟”是怎样“炼”出来的!
想飞,而且是太想了
每天,“喜头”出门的时候都有个下意识的习惯,抬头看看天。云的变化,风的走向,气流的方向。上班的时候,他偶尔也对外面的烟囱发呆,看看袅袅青烟往哪个方向飘——没办法,谁叫他是“鸟人”呢,所以对一切有关飞翔的环境都有浓厚兴趣。
有必要交代一下“喜头”的身份了,周一到周五,他有着稳定舒适的工作:从事建筑设计。周末的时候,逢上天气适合,他就背着伞包,带着大群朋友,兴高采烈奔赴江滩或者附近的山群,进行滑翔伞运动。伞友们亲切地称呼彼此为“鸟人”,那是他们骄傲的称呼,必须具备勇气和胆识。在武汉,“喜头”是很有名的“老鸟”,他自己开办了俱乐部,接收希望去蓝天飞翔的朋友们体验,同时也招收学员,共同切磋滑翔技术。
“喜头”从小就爱玩,而且是想着心思去玩。他的原名叫韩海,有“喜头”这个外号,还是拜初中英语老师所赐。上课的时候他不老实,“左扳右扳像个喜头鱼!”“喜头”就这样被叫开了。
当时的他的确在课堂上开小差,想的都是关于飞翔的问题。怎么才能飞,这真是个问题,他想以后有钱了,一定得买个三角翼,飕——从山顶飞下去,爽呆了!
“喜头”玩过很多户外活动,打猎、钓鱼、爬山、野炊。乐趣虽然不少,但是总有点遗憾,他想飞,太想了,这个强烈的愿望一直压抑,找不到出口。
参加工作后,一次无意和朋友聊天给了他新的启发。朋友来自欧洲,真诚地说,“三角翼?太贵了,而且对地形和技术要求非常高。滑翔伞也不错呀,欧洲很流行的运动!”听到这个建议,“喜头”的脑袋里仿佛“叮”地响了一下,他回去查了有关滑翔伞的资料,就更加坚定了做鸟人的信心。
2004年,“喜头”通过网上联系伞友买了一套滑翔伞,又从中国航空运动协会买来了教材。拿到这些东西,“喜头”人没飞,心已经飞起来了。
鸟人生涯即将开始。
“鸟人”是怎样炼成的
修炼鸟人的过程是艰辛的,也是快乐的。由于当时武汉市玩滑翔的人不多,所以很多经验和技术都得自己摸索。“喜头”说,他其实是用了最“笨”的方法来学习滑翔,看书,学习理论,看录像带,以及自己摸索探求,现在想想,是有很多危险因素存在的。当时求飞心切啊,“喜头”很小心地在江边“逗伞”(根据风向来熟悉伞的性能),在风力的影响下,伞的力量是非常大的,经常能带得人一个跟头,他就是这样一点点地练出来。
经过考察,“喜头”发现江夏的龙泉山是练习滑翔的好地方。每逢天气适合的周末,他带着伞,开着车,兴冲冲就奔赴龙泉山。
还记得第一次飞的感觉……“如果坐飞机的感觉可以比拟为在陆地上坐公汽的话,那么滑翔的感觉,就是在开摩托车!”耳边飕飕的是风声,脚的悬空,身体的自由,眼底的一切都是苍茫与渺小。“喜头”至今在形容那感受的时候都要眯缝着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呵呵,只有飞过的人才知道!”
通过玩伞,“喜头”对一系列的领域都开始了解,包括风向、气流、地理等等。飞在空中,仿佛能忘记一切烦恼,那些琐碎的不愉快都算什么?脱离了地球引力,忧愁都飞向了大气压。
不过,一个人的飞翔总还是有点孤独的。鸟人若遇见鸟人,那才叫“知音鸟”啊!“喜头”非常想遇到趣味相投的朋友,很快,他就认识了一只“老鸟”:来自吉林的龚教练,滑翔伞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