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23日   17：30             《天天运动会》第六十期

话题：悲剧之后——灵山事件引发的思考

主持人：黄健翔

嘉宾：张志坚、杨为民、赵宇

 

黄健翔：天天运动会，天天有说法。欢迎各位收看长虹《天天运动会》。近几年，人们越来越厌倦跟随旅游团，像幼儿园孩子那样，被领着去各大景区排队参观，大家似乎更愿意自发结伴，去偏远刺激的地方旅游，因此呢，户外运动、登山探险成为了游人的新宠，但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每座山背后都有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而每一个登山者身后，都有着惊心动魄的故事。就在2007年的3月10号，跟好莱坞大片一样惊险的登山故事再次上演了，结果却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悲剧。

 

（进短片：“灵山事件”始末）

画外音：2007年3月10日早晨，11名某网站的户外运动爱好者自发组团，攀登门头沟北灵山时迷路，女队员夏子不幸遇难。灵山是北京最高峰，位于门头沟与河北交界处，距市区122公里，海拔2303米，是北京地区最高峰。当事人登山时，灵山被大雪覆盖，几乎所有上山的路都被封死，他们临时改变了原定路线，领队海回忆，下午2点多队员庄稼老鼠体力不支，他们几个连同夏子等六人落在后面，晚上8点多，又翻越一个山头后，夏子出现不适，并不停地哭，3小时后，夏子突然虚脱，众人将她拖到一避风处，向网友及警方请求救援，11日凌晨，救援队和警方陆续上山搜寻，但夏子已昏迷，11日下午1点多，参与登山的11名旅友全部被营救下山，经过医生检查，夏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庄稼老鼠脚趾冻伤，并患上雪盲症，入院接受救治。

 

黄：类似灵山遇难这样的户外运动伤亡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巧合的是我们还发现在北京曾经发生过的几起伤亡事件，组织者竟然是同一家网站。人们常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来形容过去发生的恶性事件对现在造成的不良影响，提醒人们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但参加灵山登山队的年轻人们并没有吸取这些血的教训。

 

（进短片：自发组织户外运动之“血的教训”）

画外音：2003年10月3日，在此网站组织的活动中，一名叫农人的队员，在三峡古栈道上坠崖身亡。2006年5月3日，由此网站旅友自发组织的一次自助旅游队，在穿越内蒙古鄂尔多斯市附近的库布齐沙漠过程中，一名IBM公司的女性职员李倩中暑引发心脏病，于当晚11点左右不幸去世，年仅27岁。2007年3月3日，37名此网站的网友在百花山被大雪围困，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黄：大自然美丽的身段与疯狂的脾性，从来都如影随形。法国思想家布莱斯.帕斯塔说：人不过是一根脆弱的会思想的芦苇，而在自然面前，人类唯一可求助的就是知识、理性。所以探险自然，旅客必须理性为先。而面对自助游、探险游这些新的旅游方式，我们的管理者应该做些什么，让我们从此可以背上行囊，放心上路。这次“灵山事件”又给了我们怎样的启示呢？稍后《天天运动会》就给您一个说法。

黄：我们今天就来聊一聊“灵山事件”到底带给我们哪些思考？我们今天的三位嘉宾都和户外运动有关，首先是中国登山协会办公室主任张志坚张博士，这是一位地质学博士，今天的节目我有一个收获，原来我们国家的第一批登山运动员，登山爱好者是从地质考察这个行业里诞生的。第二位是三夫户外运动俱乐部总经理杨为民，您看这身打扮，冲锋，叫什么，冲锋衣，登山鞋？

 

杨为民：对，特意为这个穿来的。

 

黄：第三位嘉宾赵宇，是中体保险有限公司市场部副经理。咱们首先从3月10号“灵山事件”说起，这个悲剧应该说是发生在北京，又是一个媒体从业人员，年轻的女孩，所以影响比较大。大家的讨论也很多，第一拨的媒体反应指责我们主管部门，行业主管部门，啊，你们失职，怎么不管一管。

 

张志坚：每次都指责。

 

黄：啊，每次都指责，这里边有些话您是不是得跟他们说说？

 

张志坚：对。

 

黄：从我的感觉，凡是非奥项目，特别是这种户外项目，我觉得咱们好象有的时候管不了？

 

张志坚：第一个呢我们是很反对，不提倡，不鼓励这种活动，因为这种活动是没有责任人。另外一个，因为现在个性化的这种生活，人们的活动是以法律为界限的，所以作为中国登山协会，作为一个行业管理的组织，不能具体的甄别哪些人、哪些活动你该去不该去，我们只能是在行业的管理范围之内，比如说相关的一些规定，比如我劝告你，或者对你进行一些技术培训，我们可能更多的是做这样的工作。

 

黄：好象这样的户外运动有点儿像一种旅游的升级版，或者延伸。

 

杨为民：户外运动实际上带有一点儿探险性质的接触，而旅游就是没有探险性质，就这么简单。

 

黄：你像20年前、30年前咱们刚刚改革开放，刚刚打开窗口，电视上放那些外国人什么冲浪啊、蹦极啊，攀岩啊，滑雪啊，什么这个在野外挑战极限的项目，大家看着觉得西洋镜（？）好玩，同时也觉得，嘿，这洋鬼子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找罪受，这生活太舒服了。现在咱们中国人生活水平高了，这个找罪受的人也多了，是吧，这两年。我觉得“灵山事件”有人不幸意外，我们确实很悲痛，但是可以看的出来，这是生活水平高了的一种反映。

 

杨为民：就我们了解到的，现在全中国应该有近千万的人来参与这项活动，发烧友级的恐怕也不少于几十万人。

 

黄：像您这样属于什么级的发烧友，还是说已经算专业的了。

 

张志坚：他算组织者。

 

杨为民：你当时看这个片子，觉得他们是吃饱撑的，我看着看着，我就来干这个了。所以把自己的工作丢了，来干这个了。

 

张志坚：现在应该是这样的，像我们吧，应该是属于这个行业的管理者，他们应该是具体的实施和组织者。

 

黄：有点儿像某一个项目的管理中心和下面的俱乐部？

 

张志坚：对，我们另外一个牌子就是登山运动管理中心。

 

黄：但是您这个管理中心跟其他的管理中心有些不一样，业余爱好者自身的、自发的活动，危险性大，同时您还根本管不了。咱们能不能在一些这个山啊，或者说这个他们喜欢去的搞这些运动的地方立一些，以登山协会的名义立一些告示牌，警告他们一下？提醒他们一下？

 

张志坚：但是中国的幅员这么广阔，恐怕光靠登山协会一家是不行的。

 

黄：应该每一个景点都应该有这样的

 

张志坚：我们觉得应该是当地的管理部门，比如说公园（？）管理局，或者当地的一些政府啊来进行管理。

 

杨为民：这很难管，像司马台长城很危险，到了最后望京楼那一块，有人看着把守都往上爬。

 

张志坚：这里面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分清两个界限，刚才你们也谈了这个跟旅游的关系，事实上户外运动跟旅游应该是有区别的，户外运动应该分成两类，一类是普通人能够参与的，技术性和危险性都不强的，这种类型的我们鼓励大众去参与，还有一类是带有一定的专业性和危险性的，那么这种我们不鼓励。

 

黄：您说的前一种，就好象北京人喜欢去爬爬香山。

 

张志坚：对，而且是香山外围的，那管理局外围的有一些野山呀什么的，但是这个危险性一定是不是很大的。

 

黄：您说的后一种，就得到他们这儿，他们这样的人带着指导

 

杨为民：也不，我们第一、第二都得做，更多其实还做第一，第一种其实包括爬山、骑自行车、骑马、滑雪，都属于这种。

 

黄：这次“灵山事件”造成悲剧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

 

杨为民：还是其实就是一个对风险的意识啊，我觉得他们不够清晰。

 

黄：这个心脏病突发是主要的导致死亡的原因吗？

 

杨为民：死因只能看医检报告，我们不在现场，没看过这东西，只能这么说吧，就说她以前是篮球运动员，就我看到的资料，身体很好，然后又这么年轻，即便是有些，她没有传统病史，即便有一些心脏上的一些东西，因为这条路线实际上是一个新人上路的路线，在我们这边就适合第一次玩的，比如像您，从来没玩过，平常就踢踢球，第一次来我们就带着这条路线玩去，所以说发生这样的情况不应该说强度过大，就路线说（不能说）强度过大。

 

张志坚：但是他这个确实天气的影响造成的可能是比平常的难度要大。

 

杨为民：对，有这方面原因。当时发生情况那一天，在同一条线路上，包括我们俱乐部组织的，包括本身那个网站组织的，好几个都走那条线，都完成了，都任何问题没有，只有这个队，我们那个队后来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就说很奇怪，怎么会出事呢？因为我们都看到他们了，看他们过去了，我们就完成了，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支队伍就出现了问题，这条路线本身并不足以一定会造成这样的事，没有必要害怕。

 

黄：不是一条风险很大的路线？

 

杨为民：不是。

 

黄：那非法组队是不是主要原因呢？

 

杨为民：我不知道非法两字对不对？因为组队法律没有认定，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组队是不是非法。

 

黄：非法是我们找到一个不太妥当的词，自发组织

 

杨为民：自发组织，只能这么说。自发组队其实现在很多户外运动都采取这样的方式，只是领队的资质和经验，尤其在这个季节、路线上的经验，和对这种情况的预知、判断能力缺一些。

张志坚：从我们角度来说，我们很反对这个属于自发组织的，尤其是从事一些高风险的户外运动。因为我们说，危险大概来说可能来自于两种，一种是实实在在的危险，譬如说登山

 

黄：自然条件造成的。

 

张志坚：对，比如说是你去攀岩，

 

黄：地形地貌造成的

 

张志坚：还有一种是对路线和自然不了解和未知造成的，我们常说一句话，就是户外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因素，那么这些因素往往都是导致事故和导致其他一些事情的原因。

 

黄：这几年是不是户外运动的人数在逐年的递增，因为从这个户外运动人身伤亡的数量来看是在递增的。

 

张志坚：这个我可以给你一个简单的数据，像他们俱乐部，当然他们是做的比较好的，我们应该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们全国也就是10家左右。那么到今天据我们不完全统计，我们全国有700多家这样的户外运动俱乐部，所以这个人数肯定是相当可观的。

 

赵宇：每年因为登山户外运动这块死亡事故死亡人数，从05年我们大概达到了20人，同期在加拿大，加拿大登山户外运动应该比我们开展要好一些，人数比较多，他一年也只有31个人左右。而且我们现在风险事故的发生的领域，不是说都是高山，那种其实现在概率确实小了一些，就是在低海拔、低风险发生危险往往就很多。

 

黄：这是为什么呢？

 

张志坚：参与的人多。

 

黄：高山可能是专业的，准备很充分的才能去爬，低海拔大家觉得没什么危险。

 

张志坚：就是刚开始说的那一点，刚开始登山啊都是专业人士来做的，而且经过训练经过培训，主要是集中在高山上。随着这几年生活条件的变好，逐渐的大众参与了。

 

赵宇：您说的都是之前的一些，主要原因就是雪崩、滑坠。

 

黄：专业登山队遇到了雪崩，遇到了天气变化。

 

赵宇：属于不可抗的。

 

杨为民：探险所必然带来的一些

 

赵宇：但是你说90年代中期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故，其实就是因为有些蛮干，技术、精力，人为因素。

 

黄：人为因素，准备不足，能力不足了，等等

 

杨为民：这也很正常，咱们国家毕竟户外还短嘛。

 

张志坚：撇开人道这个角度来说，从我们角度看，这种事故出现我们觉得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因为首先是参与人数多，你参与人数多了你肯定这种事情就会多，自然界必然会出现这样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国家户外运动因为开始的这个时间很短，所以参与者大多数对户外不是很了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出现很多的事故。

 

黄：民间的水平整体是比较低的，刚起来。

 

张志坚：对，你像国外有一些他们玩户外的人很多，但这些人他大多数都是对户外有一定的了解，比如他出去以后，至少装备一些比较专业的装备和器材。

 

杨为民：包括他的经验，在国外很多都是父亲带着儿子，父亲是老爬山，老去探险，是一个老玩家，孩子十几岁带他去玩。

 

张志坚：你像我们去韩国和日本去看的时候，你看他们这个老头、老太太，包括小孩，他们水平不怎么样，但从头到尾肯定是装备得非常专业的一套行头。

 

黄：你们好象还带了一些跟户外运动有关的东西来，让我们看看。

 

杨为民：这是一个急救包，很轻，您掂掂，大概半斤吧，多一点儿。

 

黄：远路无轻担，要一直背着也累，呵呵呵。还是得背。

 

杨为民：对，它这里边就包括说“灵山事件”所需要的一些紧急装备都有，药品啊，一些东西都在里面了。另外还有两个背包，这个背包很简单，所有的户外（运动爱好）者都会背这种东西，因为这次发生事之后，队员没法及时下撤，毕竟你扛，背人很难受的，所以最后担架来了才撤下来，如果当时队员有经验，自己随身带两个背包，把里面东西放在一边，两个背包就可以组成一个担架。队员可以手拿这个，很轻松的四个人一抬就把人抬下来了。所以实际上只能说她的同伴、队员缺乏急救的设备和经验，如果说当时有一个

 

黄：都是一些新手，其实都是很简单的。

 

杨为民：对，如果有一个稍微懂点儿经验的人，其实她可能会没问题。

 

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象这次“灵山事件”也反映了一个低海拔户外活动发生问题主要原因，原以为没有什么问题，不就跟香山一样嘛，溜达一趟，结果准备不足，经验不足，能力不足，就造成事故了。

 

杨为民：某种程度上，难度其实就类似于香山，从难度上说，（但它）比香山路程要长，但是毕竟不同于香山，香山毕竟是在近郊，非常近，而且是一个景区，有很好的景区道路，和救援管理人员。

 

黄：比较成熟。

 

杨为民：对，而这条道路毕竟是在野外，而且又突然遇到大雪之后，没有想到大雪之后会这样，没有经验嘛，如果是有经验，一想就判断出来了，而且他没带东西。

 

张志坚：我觉得跟经验有一定的关系，大雪过后往往给人造成是两个困难，第一个是容易迷路，这次事件也是由于迷路造成的，因为白茫茫一片，这好多的标志物，熟悉的地形地物什么的都消失了，或者是迷惑了，跟原来不一样了。再一个就是他行走的时候要吃力，因为踩雪窝子，体力消耗要大，另外一个它还寒冷，要失温，那些这些原因都是可能都是导致危险发生的原因。

 

赵宇：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强调一点，就是自发组织的行为，对领队的能力、经验这些东西很重要，而且建议就是说我们认为还是从正规的俱乐部、正规的协会组织的活动，不是说自发组织形式不好，但是尽量找一些正规俱乐部，他有一个责任，有一个负担责任的能力，这样对你的安全性有很大的提高。

 

黄：说到这个事件的发起人，这次“灵山事件”的发起网站以前组织的活动也出过事情，我们电话采访了本次“灵山事件”活动的发起人——海。

 

（电话采访：登临山网上组织者--海）

画外音：我们现在一直在陪着她的父母亲，然后再来把事儿好好处理，之后的安排看看有没有时间再说。作为后果而言，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我现在只能说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先帮死者的家属把死者的后事处理好，其他的我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东西。我现在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了，只能以后再说吧，好吧，对不起啊。

 

张志坚：我给你一个数据，实际上根据我们中国登山协会的统计，从我们国家户外运动开展的比较多以来，除了有一起是在这个正规的俱乐部里面，因为这个队员不听劝告，自己偷偷游泳淹死了以外，其他所有的都是非正规俱乐部组织。

 

黄：其他的人身伤亡事故都是非正规俱乐部组织。

 

张志坚：基本上全部都是由于这些网友们自发组成的，所以这可以看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为什么中国登山协会一直提倡要有组织的，一定要有资质的，不要这种自发性的，实际上这种是违背我们登山和户外运动精神的，因为我们是为了生活的质量我们才去参加这些运动，你不能玩玩玩把自己的命给玩丢了，这是背道而驰的。

黄：户外运动的兴旺肯定是使你们这个险种诞生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从去年9月份才开始推出这种险种的？

 

赵宇：对。

 

黄：目前销售情况怎么样？

 

赵宇：还行，我们在全国各地从新疆、东北、西藏、青海这些都有签约，一共有75个签约的客户，我们签约客户实际上就是指我们的协会、俱乐部，这些正规组织。

 

黄：有资质的户外运动组织。

 

赵宇：对，所有自发的，我们说网站，或者其他的，都属于我们保险不可以作为托保人的。

 

黄：就好比说这次“灵山事件”的团队到你们那儿买这个保险，你们也不卖给他？

 

赵宇：对，不卖。

 

黄：除非他们是通过有资质俱乐部组织的活动？

 

赵宇：应该说，必须是有资质的俱乐部组织他们去活动，然后通过俱乐部来投保这种保险。

 

杨为民：等于是我们组织这个活动，然后比如说俱乐部我们自己搞的，他们也不能卖。

 

（进短片：《登山户外运动专项保险》）

画外音：登山户外运动专项保险，是目前我国保险市场上唯一的专项登山户外运动保险产品。它的经营对象是向政府体育主管部门登记注册，依法运作的登山及户外运动俱乐部协会等单位，可作为投保人参加本保险。在本保险合同中，投保人指与保险公司订立本保险合同，并附有支付保险费义务的登山及户外运动俱乐部、协会，被保险人邀请或同意参加被保险人所组织的登山及户外运动的人士均可以参加此项保险。

 

张志坚：我觉得主要是考虑风险问题，因为刚才我说过了，的确是自发组织的风险太大，保险公司都不愿意给你上这个险。

 

赵宇：04年开始跟协会合作，给了我们很多的支持，然后在研发这种险种。我们做的一些统计资料来看的话，就是自发行为中，发生风险事故的概率确实比较高，而且有些时候像这次北京这次痛心的事故还是很多，而且有重复的。就是举个例子，在04年在深圳，和去年在广西有一个同样的事故，都是说在汛期，在山区宿营，山区晚上宿营的话就是有一个，你不要在溪流、流水边宿营，这是一个道理。另外就是说你宿营了，半夜下雨了，赶快撤，往高处撤，这两个事情都是一样的。

 

张志坚：他说的，南京（？）事件都属于这样的。

 

赵宇：山洪冲走了。

 

杨为民：同一个地点，同样地方，同一个原因。

 

赵宇：对，同一个原因，而且死亡事故的受害者都是女性，年轻的女性，体力不够，爬不出帐篷，或者说被洪水冲走的时候挣扎的体力不支，这样。我们老重复的看这种事故发生，实际上对于我们设计保险的时候，当然肯定觉得这个风险是比较大的，另外一方面就是也觉得非常痛心，这种事情。

 

黄：比如说这次“灵山事件”这个不幸的主人公，如果在你们那儿保了险，投了保，她怎样获得赔偿呢？

 

赵宇：具体的可能她现在发生的事故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属于我保险中的保险责任，那肯定是可以获得赔偿的。

 

杨为民：咱们能赔多少？

 

赵宇：我们现在最低一份是10万，你可以多买几份，我最高可以卖你10份，是100万，就这样。

 

黄：那我投保的时候交多少钱可以获得这个十万？

 

杨为民：三天十万的

 

赵宇：三天的话，我们很简单，如果是简单活动的话，可能就是3、4块钱一个人。

 

张志坚：这个费率实际上是很低的，大家实际上都是能够承受得起的，但是就是有一个杠杠限制住了。

 

赵宇：我们也希望我们这个保险起到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把大家规范到

 

黄：规范到有资质的地方来。

 

赵宇：现在有原来是以网站形式组织活动的，后来听说我们保险以后，马上想办法去注册，在工商或者民政部门注册，这都是有的。

 

黄：说到户外运动，我相信随着咱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去投身到这个很有意思的运动当中去，但是大家一定要到有资质的地方，做规范的（户外）运动。不要再这样私自发起，这个风险太大，这个代价有可能是您的生命。可能也有一些对户外运动感兴趣的朋友看了我们的节目有一些想法您可以登陆凤凰新媒体或者我个人在TOM.COM的个人网站发表您的看法。